无名氏格言:买了床,不等于买到了睡眠;买了书,不等于买到了知识。
自己也打造了书柜一个,一年也进几趟书肆。既入,总要买上几本的。于是,柜上就逐渐丰满起来,再于是,就多了一点心思,怕别人问起:这些书,你都看过了吗?坦白地说,相当一些没看过或没认真看过。
自问:为何买书不读?思来想去,找理由搪塞如下——
一曰先看“野书”。时下书刊疯长,平庸类泛滥,好书刊也不少。往往觅着对胃口的,抓来便看。思量着“家书”自有自便,随时能翻,“野书”却逮住就要下手。这真有点“家书没有野书香,野书没有家书长”的味道了。至今算来,肚中一点油墨味,许多还是炒野书炒出来的。
二曰即兴买书,兴止丢书。走进书店,被书题吸引,被封面诱惑,兴致到,甩手便买。回到家三两页一翻,名堂不多,兴味顿失。于是又甩手将它往书柜上一塞,从此打入冷宫。
三曰速读。有人指出一条“速读”捷径,即有些书只须看个大概就可。我常用这方法到书店“窃书”,刮一眼书题,或在“请”字下要来翻翻,用心记下,书却不买。读家中一些书,也是速读。如问起细末,只有面露愧色了。
四曰边用边读。钱学森的老师冯·卡门对他说:工具(指知识)够用就行,不能老是迷恋在磨刀上(求学问上)。我将此话当真。感到书是读不完的,学是为用,边读边用,效率最高。于是,有些书就只好委屈在柜上慢慢等我去品味求教了。
买书不读,真是罪过;买书不读,又有诸多无奈。附庸风雅,羞煞;生命有限,无奈。书还是要买,还要加紧读。读一本是一本,晓一句是一句。如此,总还能算个读书族中的诚实坯子。即使多买几本装装门面,想必朋友们也不会在背后窃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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