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、勇战赢誉小霸王
拜别娇妻再沙场,东征西战威名扬。
只为祖辈一场梦,血战赢誉小霸王。
新婚不久,袁术有令,孙策出征。
经过蓄养整顿,现在已有一定的实力,但还不是强大到可以独树一帜,与袁术分庭抗礼,然而傲视群雄,剑指朝野的时候。
孙策的成熟,在知己知彼、求稳制莽方面得到了很好的体现。
孙策知道,现在还必须借助袁术的实力,建功立业,赢取更大的信任,使自己声名更显,实力更强。这毕竟是靠实力说话、崇拜英雄造就时势的时代。
所以袁术令出,他欣然应诺,拜别母亲与娇妻,没有丝毫迟疑,以防袁术有察。
但是袁术为人反复无常,往往言而无信,且疑神疑鬼,着实令人讨恨。
起初,他许诺任用孙策为九江太守。孙策姑且当真,用心征战效命,手下将士也英勇作战,多有伤亡。袁术不奖也不践诺,却改用自己的亲信,丹阳人陈纪担任九江太守。
孙策忍着,不与计较。
之后,袁术攻打徐州,向庐江太守陆康(陆逊的叔祖父)索求三万斛军粮。陆康不给,袁术大怒。正巧孙策以前曾去拜访陆康,陆康视孙策年轻无为,内心轻视孙策,只让自己的主簿接待,为此,孙策有伤自尊,心怀怨恨。
袁术利用这一内情,就派孙策去攻打陆康,并且又许愿说:
“之前我错用陈纪,经常后悔,我用错人了。”
“如果这次你拿下陆康,庐江郡必须封给你。”
孙策奉命出击,三下五除二拿下庐江。可袁术居然又出尔反尔,任用他的老部下刘勋当了庐江太守。
对袁术,孙策一次比一次感到失望。虽有预料,也难经三番五次。但孙策还是忍而不发,他以装傻买痴,应对袁术的小鸡肚肠,也不失高明之举。
在这之前,还有过结。汉献帝派刘繇担任扬州刺史。扬州过去的治所是寿春,而寿春已被袁术占领。
刘繇曾与吴景交好,便央求孙策的舅父吴景和堂兄孙贲的协助,从瓜洲南渡长江,在曲阿西郊设立临时治所,自名东国,民间俗称刘繇城。
吴景厚道念旧,不设防备之心,人物支援颇多。
这次孙策攻打庐江,刘繇忧心忡忡。
因为他明白,吴景、孙贲是袁术任命的,他们又是孙策的自己人。现在,袁术与朝庭决裂已显,属下各为其主,形势对立。
刘繇担心吴景他们与袁术、孙策联手吞并自己。于是恩将仇报,抢恶在先,不但断绝与吴景他们的来往,而且隔着护城河两城对峙,且常常恶语相加,武力威胁,以图先声夺人,吓住吴景等人。正是由于袁术的原因,孙策成了刘繇的宿敌。
丹阳尉朱治,是孙坚的老部下,过去曾任孙坚的校尉,一向对孙坚敬重得很。孙坚不在,他眼看孙策面临的种种危机和风险,有心帮助孙策。
他发现袁术政德不立,就劝说孙策趁机收取江东。
孙策知道朱治诚意,也觉得是个机会,但他不会傻到直抒胸臆,他现在更加成熟有理性,他现在每走一步,考虑的是,进一步利用袁术,谋求自强自立。
他准备了巧妙的措词,才去见袁术。
孙策对袁术说:
“我家旧日熟悉江东各地,我愿带兵去帮忙舅父征伐,剿灭刘繇之辈。我还可在当地召募士卒,大概能召募三万人。”
又继续忽悠,
“那时,我再率领他们助您平定天下,谋成大业。”
袁术明知孙策对自己不满,也不点破。现在,孙策发展得很好,他还要好好利用。真是各怀心思。
袁术有自己的判断。
他认为,刘繇占据曲阿,王朗占据会稽,凭孙策现在的能力,未必能有什么作为,但至少可以牵制敌对力量。让孙策去曲阿,表示对他放心,不使他心生不满。能有作为,更好!但翻不了天,有他孙策代劳,自己不必亲动干戈。
真是两全其美之举啊。
其实,袁术有所不知,其时,孙策曲阿之藏兵已有数千之众,且经多日训练,实力已不容小觑。
袁术自鸣得意,殊不知,又一次中了孙策之道。
袁术答应了他的请求,并表奏朝廷,任命孙策为折冲校尉。
孙策遂率父亲旧部和自己的数百门客兵勇,南下东进。袁术有袁术的心计,孙策另有自己的打算。
一路上,不断有人来投,孙策的队伍不断壮大,已有五六千人。
当时,周瑜的叔父周尚任丹阳太守。他带兵出来,迎接孙策并赞助军粮。
孙策大喜,心里对周瑜说:
“有了你周家的支持,大事必须成功。”
孙策亦从瓜洲率部渡江。此时部队锐气难挡,虽一路多有战事,却屡战得胜。
一次战斗中,孙策大意,腿部中箭,无法乘马,部下抬他回营疗伤。
有人造谣说:“孙郎被箭射死了!”
当时,孙策也才二十多岁,虽有官位名号,但人们还是都叫他“孙郎”。敌首听信孙策死讯,大喜,派将士与孙策部队对垒。
孙策先派几百兵马挑战诱敌,而在后面设好伏兵。敌兵出击,孙策部假作溃败,引敌进入包围圈中,然后一声号令,伏兵尽起,斩杀一千多敌人。
孙策乘胜进攻笮融营地,并命手下将士高声喊话:
“孙郎在此,投降吧!”
声撼敌营,地动山摇,吓得不少敌兵连夜奔逃。
整个东进征战过程中,孙策过关斩将,攻城夺池。勇猛过人,有汉霸王项羽遗风。谋略超群,有先祖孙武用兵之道,赢得广泛赞誉。小霸王之美名,不径而走。
开始,百姓们听到孙郎兵到,都胆战心惊,魂消魄散,避之不及。官长们也往往丢弃城池,窜伏草莽之中。之后,人们渐渐发现,孙策大军所到之处,军士们严遵将令,不敢掳掠百姓。鸡犬菜茹,秋毫无犯。于是,百姓十分喜悦,争着用牛、酒犒劳部队。
孙家中兴之气日盛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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